第46章 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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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雙手掩臉, 眼淚突然就那麽瘋狂地湧了出來，等她反應過來，尖著嗓子嘶啞地喊出聲“小川”追出去時，外面早就不見了少年的身影。
霍川濃回到車上, 臉色實在是不怎麽好。
雖說和她們是血濃於水的關系, 但這麽多年的淡漠親情，耗光了他的耐心和期待, 說他殘忍無情也好, 不孝也好, 他以後的確不想再和萬蓮有任何聯系。
深夜的街頭，透著一股孤獨。
霍川濃打著哈欠，開著車回到出租屋，把行李收拾了, 至於冰箱裏買的零食和屋裏一些沒開封的日用品之類, 他都寫了便簽提醒她們可以使用。
把鑰匙放在門外鞋櫃的抽屜裏，然後給萬蓮發了個信息, 霍川濃就下樓把電話號碼給換了。
肥仔迷迷糊糊地接到霍川濃電話時, 還以為出了什麽事。
“肥仔，我記得你不一認識一賣車的嗎，幫霍哥在北城賣個車，九成新的小邁, 低於一百萬不幹。”霍川濃說。
“……”
肥仔掙紮著從床上起來, 貓陽臺上，捂著傳聲孔一臉驚慌失措：“我操，霍哥，你犯什麽事了，號碼也換了, 還急著賣車，有事跟兄弟們說啊。”
霍川濃聽著這話不是很得勁，連貧嘴的心思都沒了，他摸著下巴，嘴角叼著戒了好久都快戒成功的紅山：“滾，著急用錢，別多問，煩著呢。”
肥仔認真地開始數落他：“霍川濃同學，這您就不對了啊，雖然您有帥氣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，但也不能糟蹋女同學的靈魂和肉.體吧，是不是——”
“再逼逼絕交。”
“哦。”
“把號碼發我。”
“喳！”
肥仔翻到號碼，給霍川濃發了條短信，補充道：“這小子車行24小時營業的，全國連鎖，你著急就這會兒去，報我的名字打骨折。”
“行了。”霍川濃準備掛電話。
肥仔又關心了一句：“霍哥，說正經的，真有事跟我說啊。”
“沒事。”他掛了電話。
霍川濃聯系了那個賣車的，他這車成色好，也沒開多久。對方聽說他是肥仔介紹的，也沒怎麽磨嘰，給他開了個108萬的價格。
霍川濃沒太猶豫，其實這個價格賣出去，他還是有點虧了，但對方說簽完合同就馬上打錢，他同意了。
也沒再轉一道手，他給萬蓮的卡本來就是自己的。霍川濃叫車行直接把錢打到了那張卡裏，然後用公用電話打給萬蓮，跟她說了句“錢到了”。
從電話亭出來，霍川濃捏著機子裏退出來的一枚硬幣，無比惆悵。
這車還沒開多少日子，就被他給賣了，霍川濃感覺自己跟失戀了似的。在旨城明家大宅的車庫，倒是還有一輛，明哲以前送他的生日禮物。
回去取也不可能，而且那車也不貴，賣不了這麽多錢。
霍川濃把硬幣朝天空拋起，落在手心時一把捂住，瞇著眼睛去瞧正反面。他微微側頭，手猛地攤開，往前蹦了兩步，含笑著自言自語：“可以，要轉運咯。”
暫時沒地方去，霍川濃打了個車回北城大，在學校外面的網吧將就睡了一晚。
都放寒假了，重新申請住宿舍也不太可能。霍川濃沒多想，在租房軟件上挑挑選選，又租了一間房。
單間，環境比較差，好在比較便宜，免中介費。
他選的是拎包入住的那種，和房東磨磨蹭蹭地砍了點價，簽完合同，他就又住進去了。
他重新註冊申請微信號，把一些關系還不錯的加進來，包括饒梨。他指尖在頁面不緊不慢地敲了敲，給她發。
【你就加了啊，知道我誰不？】
饒梨直接把他原來微信的圖片發過來。
和他現在用的一個樣。
【……】
【好吧，霍哥換號了，那號不用了。】
他給她電話響了一下，又回到頁面說。
【這我新號哦，您惠存。】
饒梨不知道他玩哪出，還是回了他一個：【嗯。】
想起車庫那輛車，霍川濃又試探著問她：【今兒春節回旨城不？我還挺想回去的。】
【我那群哥們兒都回了。】
饒梨楞了楞，睡眼朦朧地盯著信息，捏著臉打了個哈欠。
【回吧。】
【真的嗎！！！】
【哦。】
【那我馬上搶票，你把身份證號碼發我。】
饒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答應他。昨晚睡得不好，一早上還犯困，原本還打算瞇一會兒，這會兒被霍川濃的微信給攪和了。
饒梨把號碼發過去，順便把高鐵票的錢也轉了過去。
霍川濃沒收錢。
饒梨揉了會兒眼睛，放下手機打算起床。
洗漱後，拿著筆記本在做昨天沒完成的策劃案，發現他又發來幾條信息。
後天的高鐵票截圖。
饒梨正在電腦前打字，看了眼截圖，把它保存到相冊，給他回覆說：“嗯。”
直到回到旨城那天，饒梨也沒多問他，怎麽沒開車去。
饒梨照例在家裏忙活，貼對聯，包餃子，掛燈籠。
把屋子裏裏外外裝點得很有過年的氣氛。
霍川濃去明家車庫把他那輛積灰車提了出來，然後找了個洗車的，給車子洗了個澡，牛逼哄哄地開去了饒梨家。
聽到門外的聲音，饒梨晾被子動作頓了頓，偏過頭，就看到了他從車上下來。
她看向霍川濃：“換車了？”
霍川濃很嘚瑟，一字一句地說：“霍哥車子多著呢，一年換一輛開。”
“……”
饒梨懶得和他計較。
霍川濃蹦上臺階，蹲在那兒看她曬衣服，撓了撓鼻尖：“吱吱，有啥我能做的，你支棱我一下。”
饒梨側了側目：“年貨，沒買。”
霍川濃站起身，拍了拍手，興奮道：“那等你曬完了，我們一塊兒。”
出門後，兩人有默契地去了一家小店。
阿姨還是那副樣子，難得見到霍川濃還認識，一張嘴就讓他想遁地而逃：“哦喲，是你們啊，好久沒來了啊，小夥子又來買內褲啊？”
“還是最大碼嗎？我們家內褲經穿吧，我跟你說純棉不掉檔的，包你舒坦。”
霍川濃：“……”
饒梨忍著笑，挑了襪子和秋衣褲。
霍川濃掃了眼這間看起來似乎更破了的小店，掩飾尷尬地“哦”一聲：“沒呢，阿姨，今兒不買內褲，買套秋衣秋褲吧。”
“別介啊，大紅色，喜慶。”阿姨抖落出新進的貨，一排溜兒放在櫃臺上，“你看，多喜慶，還辟邪呢。”
我覺得您挺邪啊！
阿姨一邊給他們翻秋褲，一邊聊著天：“你們是在談戀愛吧？”
霍川濃好笑道：“這您都能看出來啊？”
“那可不哦，梨妹子我認識，小夥子我看你也不像壞人，你那點心思哪藏得住，看你這樣，不是在談戀愛，就是在追梨妹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夥子可得對姑娘家家的好點，看你這樣就是個不老實的。”
霍川濃“哎”了一聲，吊兒郎當地笑：“大姐，就我這樣的還不老實啊，您看我長得多安全。”
“你長得帥。”阿姨說，“不安全。”
這話對霍川濃胃口，他賊兮兮地笑：“那必須麽。”
他在店裏轉悠，一高興就多挑了幾雙襪子。
“買兩套秋衣褲，送你一對內褲，咋樣？”
“……”
哎，這事兒還過不去了。
霍川濃實在是不想待下去，有點認輸地點頭：“行吧，您做主，我怕您了。”
裏面貨物堆得亂糟糟的，阿姨給他們翻到了合適的尺碼，霍川濃非常不情願地得到了兩條內褲的贈品，還是紅色的。
“……”
就還挺無語的。
結賬的時候，霍川濃這次學乖了，搶在饒梨面前，他把錢給付了。
出門後，霍川濃側頭，看了眼饒梨，好笑道：“這阿姨業務能力一年比一年強啊。”
饒梨嘴角往上翹了下。
霍川濃繼續問：“我記著你以前和我說，這阿姨好像是老公走了，一個人在養智力缺陷的兒子吧。”
饒梨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霍川濃“哦”了一聲，也沒能接上什麽話，只覺得心裏還挺唏噓的。
他們一路走去了附近的超市。
超市裏年味很濃，裏面到處掛著喜慶的燈籠和彩帶，音樂重覆播放著“恭喜發財”，霍川濃在入口處推了個推車，跟在饒梨後面走著。
饒梨手腳麻利地挑了些蔬菜瓜果朝裏面放，目不斜視地路過零食區，霍川濃立刻喊住她：“吱吱，你都不吃零食的嗎？”
饒梨回頭看了眼他，淡聲說：“你想吃，自己拿。”
“你不喜歡吃零食啊？”
“嗯。”
霍川濃跟倉鼠過冬一樣地把零食朝推車裏扔，一個勁兒地直樂：“還有不喜歡吃零食的，小姑娘真好養活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這以後，我得省下一大筆錢吧。”
“……”
饒梨主動去排隊付錢，霍川濃推著推車追：“吱吱，我來啊，我不能吃軟飯吧。”
她拿出會員卡，把東西擺在收銀員那邊櫃臺上，面無表情地說：“不用。”
然後，饒梨手上就多了一只黑色錢包，霍川濃偷偷地瞄了她一眼，很自然地說：“那我給你管錢包，錢包和我，都是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饒梨走到一側在裝袋，把他錢包一塊裝了進去。
“……”
他們采購了兩大袋年貨，霍川濃提著走在她旁邊，狹長的黑眸開心地瞇起來，肩膀都聳動著，覺得心情十分暢快。
霍川濃笑了一聲：“吱吱，你覺得我們像不像一對小夫妻啊。”
他下巴微擡：“我還覺得挺像的。”
“你說神奇不，我們兩那會兒還整得和仇人似的，我怎麽也想不到，我們會在一起過年。這個，可能就是愛情。”
饒梨忽然停下了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霍川濃有點懵，順著饒梨朝前的目光看過去，瞥見不遠處的兩個人，他沒忍住道，“我操，怎麽是她？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是她，是她就是她，我們的朋友，小楠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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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川濃打著哈欠，開著車回到出租屋，把行李收拾了, 至於冰箱裏買的零食和屋裏一些沒開封的日用品之類, 他都寫了便簽提醒她們可以使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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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肥仔掙紮著從床上起來, 貓陽臺上，捂著傳聲孔一臉驚慌失措：“我操，霍哥，你犯什麽事了，號碼也換了, 還急著賣車，有事跟兄弟們說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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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“把號碼發我。”
“喳！”
肥仔翻到號碼，給霍川濃發了條短信，補充道：“這小子車行24小時營業的，全國連鎖，你著急就這會兒去，報我的名字打骨折。”
“行了。”霍川濃準備掛電話。
肥仔又關心了一句：“霍哥，說正經的，真有事跟我說啊。”
“沒事。”他掛了電話。
霍川濃聯系了那個賣車的，他這車成色好，也沒開多久。對方聽說他是肥仔介紹的，也沒怎麽磨嘰，給他開了個108萬的價格。
霍川濃沒太猶豫，其實這個價格賣出去，他還是有點虧了，但對方說簽完合同就馬上打錢，他同意了。
也沒再轉一道手，他給萬蓮的卡本來就是自己的。霍川濃叫車行直接把錢打到了那張卡裏，然後用公用電話打給萬蓮，跟她說了句“錢到了”。
從電話亭出來，霍川濃捏著機子裏退出來的一枚硬幣，無比惆悵。
這車還沒開多少日子，就被他給賣了，霍川濃感覺自己跟失戀了似的。在旨城明家大宅的車庫，倒是還有一輛，明哲以前送他的生日禮物。
回去取也不可能，而且那車也不貴，賣不了這麽多錢。
霍川濃把硬幣朝天空拋起，落在手心時一把捂住，瞇著眼睛去瞧正反面。他微微側頭，手猛地攤開，往前蹦了兩步，含笑著自言自語：“可以，要轉運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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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放寒假了，重新申請住宿舍也不太可能。霍川濃沒多想，在租房軟件上挑挑選選，又租了一間房。
單間，環境比較差，好在比較便宜，免中介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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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新註冊申請微信號，把一些關系還不錯的加進來，包括饒梨。他指尖在頁面不緊不慢地敲了敲，給她發。
【你就加了啊，知道我誰不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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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……】
【好吧，霍哥換號了，那號不用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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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車庫那輛車，霍川濃又試探著問她：【今兒春節回旨城不？我還挺想回去的。】
【我那群哥們兒都回了。】
饒梨楞了楞，睡眼朦朧地盯著信息，捏著臉打了個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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饒梨照例在家裏忙活，貼對聯，包餃子，掛燈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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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川濃去明家車庫把他那輛積灰車提了出來，然後找了個洗車的，給車子洗了個澡，牛逼哄哄地開去了饒梨家。
聽到門外的聲音，饒梨晾被子動作頓了頓，偏過頭，就看到了他從車上下來。
她看向霍川濃：“換車了？”
霍川濃很嘚瑟，一字一句地說：“霍哥車子多著呢，一年換一輛開。”
“……”
饒梨懶得和他計較。
霍川濃蹦上臺階，蹲在那兒看她曬衣服，撓了撓鼻尖：“吱吱，有啥我能做的，你支棱我一下。”
饒梨側了側目：“年貨，沒買。”
霍川濃站起身，拍了拍手，興奮道：“那等你曬完了，我們一塊兒。”
出門後，兩人有默契地去了一家小店。
阿姨還是那副樣子，難得見到霍川濃還認識，一張嘴就讓他想遁地而逃：“哦喲，是你們啊，好久沒來了啊，小夥子又來買內褲啊？”
“還是最大碼嗎？我們家內褲經穿吧，我跟你說純棉不掉檔的，包你舒坦。”
霍川濃：“……”
饒梨忍著笑，挑了襪子和秋衣褲。
霍川濃掃了眼這間看起來似乎更破了的小店，掩飾尷尬地“哦”一聲：“沒呢，阿姨，今兒不買內褲，買套秋衣秋褲吧。”
“別介啊，大紅色，喜慶。”阿姨抖落出新進的貨，一排溜兒放在櫃臺上，“你看，多喜慶，還辟邪呢。”
我覺得您挺邪啊！
阿姨一邊給他們翻秋褲，一邊聊著天：“你們是在談戀愛吧？”
霍川濃好笑道：“這您都能看出來啊？”
“那可不哦，梨妹子我認識，小夥子我看你也不像壞人，你那點心思哪藏得住，看你這樣，不是在談戀愛，就是在追梨妹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夥子可得對姑娘家家的好點，看你這樣就是個不老實的。”
霍川濃“哎”了一聲，吊兒郎當地笑：“大姐，就我這樣的還不老實啊，您看我長得多安全。”
“你長得帥。”阿姨說，“不安全。”
這話對霍川濃胃口，他賊兮兮地笑：“那必須麽。”
他在店裏轉悠，一高興就多挑了幾雙襪子。
“買兩套秋衣褲，送你一對內褲，咋樣？”
“……”
哎，這事兒還過不去了。
霍川濃實在是不想待下去，有點認輸地點頭：“行吧，您做主，我怕您了。”
裏面貨物堆得亂糟糟的，阿姨給他們翻到了合適的尺碼，霍川濃非常不情願地得到了兩條內褲的贈品，還是紅色的。
“……”
就還挺無語的。
結賬的時候，霍川濃這次學乖了，搶在饒梨面前，他把錢給付了。
出門後，霍川濃側頭，看了眼饒梨，好笑道：“這阿姨業務能力一年比一年強啊。”
饒梨嘴角往上翹了下。
霍川濃繼續問：“我記著你以前和我說，這阿姨好像是老公走了，一個人在養智力缺陷的兒子吧。”
饒梨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霍川濃“哦”了一聲，也沒能接上什麽話，只覺得心裏還挺唏噓的。
他們一路走去了附近的超市。
超市裏年味很濃，裏面到處掛著喜慶的燈籠和彩帶，音樂重覆播放著“恭喜發財”，霍川濃在入口處推了個推車，跟在饒梨後面走著。
饒梨手腳麻利地挑了些蔬菜瓜果朝裏面放，目不斜視地路過零食區，霍川濃立刻喊住她：“吱吱，你都不吃零食的嗎？”
饒梨回頭看了眼他，淡聲說：“你想吃，自己拿。”
“你不喜歡吃零食啊？”
“嗯。”
霍川濃跟倉鼠過冬一樣地把零食朝推車裏扔，一個勁兒地直樂：“還有不喜歡吃零食的，小姑娘真好養活。”
“……”
“這以後，我得省下一大筆錢吧。”
“……”
饒梨主動去排隊付錢，霍川濃推著推車追：“吱吱，我來啊，我不能吃軟飯吧。”
她拿出會員卡，把東西擺在收銀員那邊櫃臺上，面無表情地說：“不用。”
然後，饒梨手上就多了一只黑色錢包，霍川濃偷偷地瞄了她一眼，很自然地說：“那我給你管錢包，錢包和我，都是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饒梨走到一側在裝袋，把他錢包一塊裝了進去。
“……”
他們采購了兩大袋年貨，霍川濃提著走在她旁邊，狹長的黑眸開心地瞇起來，肩膀都聳動著，覺得心情十分暢快。
霍川濃笑了一聲：“吱吱，你覺得我們像不像一對小夫妻啊。”
他下巴微擡：“我還覺得挺像的。”
“你說神奇不，我們兩那會兒還整得和仇人似的，我怎麽也想不到，我們會在一起過年。這個，可能就是愛情。”
饒梨忽然停下了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霍川濃有點懵，順著饒梨朝前的目光看過去，瞥見不遠處的兩個人，他沒忍住道，“我操，怎麽是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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